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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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不管崔行是什麽語氣和臉色，張念安和琳琳把扇子一扔戴著遮陽帽就去了附近玩水，石頭縫裏的小魚小蝦聽到水聲就跑的飛快，只好翻起石頭看看有沒有來不及逃跑漏網之魚。小魚沒找到，螃蟹和石螺摸到了不少，張念安喊崔鈺拿了個小桶來，彎腰找了半天連桶底都沒填滿。
崔行的燒烤已經開始刷醬上色，香味飄到附近的人那裏，引來不少側目。張念安把玩著那幾只逃不出手掌心的可憐螃蟹，是真的小只，連向琳琳都夾不痛。螃蟹的背甲有些粗糙，不是很順滑，像在摸石頭，有兩只背甲上長了苔蘚，摸著滑滑的。
螃蟹被放進水裏就四處奔逃，石螺倒進水裏過了好一會才伸出柔軟身體爬走；被崔鈺看著，兩人又在附近找了幾塊漂亮石頭，回家打算用開水煮了消毒之後放進房間當裝飾品，崔行的烤串這時也好了，崔爺爺喊著她們回來吃東西。
雞翅和五花肉是從昨晚開始腌制的，現在正是入味，崔行做飯手藝不行，但燒烤技術超級棒，兩面都烤成了金黃色或焦糖色但沒有一點糊味，崔鈺吃了幾串墊墊肚子之後來接手了崔行的工作，讓崔行也去休息休息。
崔爺爺給幾人都倒了杯綠豆沙，放在保溫杯裏的綠豆沙現在還是冰冰涼，甜度恰到好處，事先凍過的綠豆再煮開後顆顆爆花，又糯又沙，像啃了豬蹄一樣黏嘴。
烤串和綠豆沙，還有不怎麽冰了的氣泡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的。有幾個小男孩跑過來看了兩眼，又跑回了父母身邊說了兩句，他們的大人都帶上了自己的東西，比如一些鹵味零食或者小蛋糕，有的甚至抱了個西瓜過來。
他們都對著崔行說：“兄弟，小孩嘴饞，我們拿東西跟你們換掉烤串行嗎？”
崔行看向張念安，詢問她的意見；張念安看向琳琳，琳琳最後去看崔爺爺，最後崔爺爺笑著說：“哪用得著那麽客氣，小孩子嘛，來來來自己拿。”
崔爺爺嘴上說著自己拿自己拿，手裏已經給他們全都安排好了，那家分點五花肉、那家分兩串雞翅、這家分幾串牛油鴨腸、這家分點烤香腸，安排的明明白白，決不會輕於他們拿來東西的價值，總之一定不會讓人感到吃虧。
吃完燒烤後把帶來的東西和產生的垃圾都收拾幹凈後，幾人沿著水流向上走。附近都用鐵絲網圍了起來，隔一段路就有人在岸上撐著把大遮陽傘坐著，似乎是救生員。走到上游的時候水漸漸深了，鐵絲網也圍到了頭，這兒也沒人看著了，崔爺爺擔心不安全就讓大家往回走。
流水潺潺，溪水汩汩，張念安和向琳琳走路也不安分，踢一腳水撿一塊石頭，崔鈺提著的桶裏已經裝了一層各式各樣的石頭，有模樣奇怪的、花紋好看的，石頭表面有什麽奇怪的印記都會被說成是古時代化石，不管怎麽樣都是塊寶貝石頭。
崔行在前頭牽著崔爺爺，崔鈺跟在後頭守著她倆，張念安踢了一腳水，水花濺到了崔行的腿上，惹得他回頭看了眼。
張念安用腳尖勾起水花往前揚去，打水花濺到了崔行身上，背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幾點，崔行回頭看了眼，含著笑意嘖了聲。
張念安又是一踢，這次力氣用的大了些，水沒踢起來反而把拖鞋都甩出去了，鞋子順著水流往前，張念安驚呼一聲想去追拖鞋，崔行轉頭看見後讓張念安站在原地他去撿了回來。
一只淺綠色的拖鞋被遞了過來，崔行說：“不要光腳在水裏踩，萬一踩到玻璃和鐵釘是要去打破傷風的。”
張念安臉熱，要不是想去招惹崔行，這鞋子還不一定會甩脫。
幾人又走回了剛來的地方，這兒人多更熱鬧，那幾個吃了他們烤串的小孩拉著琳琳一起去岸邊玩，說是去堆沙子，崔鈺不放心跟了上去。崔爺爺和一個救生員坐在太陽傘下喝著綠豆沙，張念安去了水稍深的地方，崔行就在身後幾步跟著她。
水面波光粼粼，張念安雙手舀起一捧水後又松開手，看著水流從指縫流逝，轉頭註意到崔行看向別處，又舀起一捧水朝他潑去，衣服上濕了一大塊，還濺到了臉上。
崔行擡手擦去臉上的水，彎下腰用指尖撩撥著溪水，趁著張念安走近後一擡手朝她潑水。
張念安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的水，驚叫一聲後反過來笑著去撩水反潑回去，崔行也不甘示弱，及膝深的溪水被兩人鬧騰出了超大的水花，笑聲惹得好幾人側目，尤其是小孩看得最為起勁。
本來只是單手潑水的，可張念安潑不贏崔行，兩只手並用攪著水去潑他，崔行似乎是玩上了頭，頂著張念安的攻勢走近她，腿一勾手一伸就讓張念安整個人跌坐進水裏。
張念安坐進水裏時還沒反應過來，崔行掌著她的肩確保她不會嗆到水裏後問：“怎麽樣，還敢不敢跟我玩了，現在知道誰厲害了吧？”語氣像個臭屁小孩。
秉持著打不過就告狀，張念安扯開嗓子朝岸上喊：“琳琳！崔爺爺！你們快來看啊，崔行欺負我！”
崔行被她這幼稚鬼的舉動氣笑了，雙手從張念安的肩頭移到了水下的肋間，一拎一提一百來斤的人就從水裏提了起來，出水聲嘩啦啦響，衣服上的水滴噠啦啦落下，水面漣漪久久不散。
“你今年多大了，怎麽還玩告狀？”崔行看張念安站穩後松開了手，擦去了額發和睫毛上的水。
兩人都是渾身濕漉漉，沒一塊幹爽的地，張念安取下眼鏡擦了擦水，指紋留下印記越擦越模糊，還不如不擦。
崔行今天穿的白T，衣服一濕底下肌肉形狀看的清清楚楚，張念安還聽到了隔得近的女孩子在誇讚崔行的身材；崔行也註意到了張念安今天穿的嫩黃色吊帶一濕，在沒穿防曬衣的情況下有些糟糕，站在她身後護著隔絕他人探視的目光，催促著她去車裏換套衣服再來玩。
張念安在車裏換衣服，崔行也在車附近背對著她守著她，換好衣服後出車把濕發絞出多餘的水，剩下的就交給今天的太陽了，崔行的短發讓他自己扒拉了兩下已經幹的差不多了。
崔行在後座拿了五瓶水出來，一瓶擰開後遞給了張念安，剩下的給了崔鈺和琳琳還有崔爺爺。琳琳玩沙子玩了一身，河沙不比海沙，更粗糲些但更能成型，指甲縫裏全都是黑黑的泥沙，被張念安帶著去河邊洗了洗，最後幹脆也下水把身上都洗了下換了身衣服。
水玩了，沙堡也堆了，就算這裏不是個水樂園，臨山靠水也是個避暑的好地方，下午一點了也不悶熱，反而因為流水微風涼悠悠的很適合睡午覺，張念安和琳琳玩累了都在躺椅上都打了好幾個哈欠，崔爺爺說不如回家去睡，一行人就上車回了家。
出向家灣的時候，張念安從車窗往外看，看見幾個大孩子帶著幾個小孩子在河溝那裏伸著根竹竿不知道在釣什麽，崔行掃了一眼說：“怕是在釣小龍蝦呢，我以前也這麽玩過。”
“小龍蝦啊，我好久都沒吃過了。”張念安隨口說了句，轉頭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今天玩的太累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短短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剛上車幾分鐘就睡著了，一直到家裏還是被崔行喊醒的，琳琳睡沈了是被崔鈺抱了下去的。
因著玩了水沒洗澡也就沒有去床上睡，沙發上一大一小睡得滿當當，崔鈺打了兩局游戲也在沙發邊邊睡了一覺。崔行把他爸送到村頭茶館裏就去了縣裏，因為鎮上沒有賣小龍蝦的，問了超市的她們說這個得下一次趕集和基圍蝦一起來。
今天聽到張念安說了那麽句話，崔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一個人在外地讀書，放假過年都回來的少，而且據他所知張念安的爸死了之後肯定沒多少錢給她，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精打細算，一線城市消費也高，有多少難過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縣城裏的中心市場裏，買魚蝦的地方八月的天到處蒼蠅亂飛臭氣轟天，刮下來的魚鱗和死掉的魚蝦就被扔在店面前的桶裏，不將就的直接倒在地上。崔行只想著還好張念安沒有來，不然她又難受了。
走了一圈找了最新鮮的一家，起碼裝著小龍蝦的盒子裏放著冰，看著也幹凈；蹲下來一只只挑過去，隨便挑了幾斤就堆了大半桶，全挑的尾巴大肉多的。本來就是大號蝦，再這麽一挑八斤多也沒多少只的樣子，不過小龍蝦嘛就是吃著玩，等會再買點其他海鮮一起做著吃。
小龍蝦買好後，在同一家店裏買了兩斤基圍蝦和幾只鮑魚和小章魚，因為買的多店家送了兩包小龍蝦調料；接著去買菜的地方買了些配菜，千張豆皮和幹腐竹，黃瓜等回去買新鮮的。張念安喜歡吃芹菜，崔行在菜市場發現了一種肉厚又脆嫩的芹菜，西芹八塊一斤，切成塊放進小龍蝦裏也不錯。上車臨走前又看見有人在卸貨，崔行一眼看見了那幾籮筐鵪鶉蛋，也買了兩斤，不管是煮著吃還是放進小龍蝦湯裏泡著都好吃。
回了鎮上崔行在超市買了蔥姜和四瓶啤酒幾瓶飲料，三瓶用來燒菜，還有一瓶他爸可能會喝，畢竟今天的菜很下酒。回家把東西全都搬進廚房，幹腐竹現在就用水加鹽泡上，都不用燒水，這天氣自來水都燙手，泡到下午剛好能用；芹菜把根部泡在水裏免得放蔫吧，豆皮放進冰箱，給他爸發消息讓他回家的時候帶幾根黃瓜回來，鮑魚小章魚加鹽和油泡起來蓋上保鮮膜放進冰箱，接下來就是大工程了。
樓上開了空調，比樓下穿堂風涼快很多，崔行家的窗簾不遮光，張念安嫌棄光晃眼，抱著頭蜷起身子睡作了一團；眼看著琳琳要滾下沙發了，崔行在琳琳周圍放了兩個枕頭擋著，最後把崔鈺叫醒。
“休息好了嗎，下樓有事做了。”
崔鈺人都是恍惚的，應了聲好像游魂似的跟著下了樓，看見一大塑料桶的小龍蝦一下子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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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崔行是什麽語氣和臉色，張念安和琳琳把扇子一扔戴著遮陽帽就去了附近玩水，石頭縫裏的小魚小蝦聽到水聲就跑的飛快，只好翻起石頭看看有沒有來不及逃跑漏網之魚。小魚沒找到，螃蟹和石螺摸到了不少，張念安喊崔鈺拿了個小桶來，彎腰找了半天連桶底都沒填滿。
崔行的燒烤已經開始刷醬上色，香味飄到附近的人那裏，引來不少側目。張念安把玩著那幾只逃不出手掌心的可憐螃蟹，是真的小只，連向琳琳都夾不痛。螃蟹的背甲有些粗糙，不是很順滑，像在摸石頭，有兩只背甲上長了苔蘚，摸著滑滑的。
螃蟹被放進水裏就四處奔逃，石螺倒進水裏過了好一會才伸出柔軟身體爬走；被崔鈺看著，兩人又在附近找了幾塊漂亮石頭，回家打算用開水煮了消毒之後放進房間當裝飾品，崔行的烤串這時也好了，崔爺爺喊著她們回來吃東西。
雞翅和五花肉是從昨晚開始腌制的，現在正是入味，崔行做飯手藝不行，但燒烤技術超級棒，兩面都烤成了金黃色或焦糖色但沒有一點糊味，崔鈺吃了幾串墊墊肚子之後來接手了崔行的工作，讓崔行也去休息休息。
崔爺爺給幾人都倒了杯綠豆沙，放在保溫杯裏的綠豆沙現在還是冰冰涼，甜度恰到好處，事先凍過的綠豆再煮開後顆顆爆花，又糯又沙，像啃了豬蹄一樣黏嘴。
烤串和綠豆沙，還有不怎麽冰了的氣泡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的。有幾個小男孩跑過來看了兩眼，又跑回了父母身邊說了兩句，他們的大人都帶上了自己的東西，比如一些鹵味零食或者小蛋糕，有的甚至抱了個西瓜過來。
他們都對著崔行說：“兄弟，小孩嘴饞，我們拿東西跟你們換掉烤串行嗎？”
崔行看向張念安，詢問她的意見；張念安看向琳琳，琳琳最後去看崔爺爺，最後崔爺爺笑著說：“哪用得著那麽客氣，小孩子嘛，來來來自己拿。”
崔爺爺嘴上說著自己拿自己拿，手裏已經給他們全都安排好了，那家分點五花肉、那家分兩串雞翅、這家分幾串牛油鴨腸、這家分點烤香腸，安排的明明白白，決不會輕於他們拿來東西的價值，總之一定不會讓人感到吃虧。
吃完燒烤後把帶來的東西和產生的垃圾都收拾幹凈後，幾人沿著水流向上走。附近都用鐵絲網圍了起來，隔一段路就有人在岸上撐著把大遮陽傘坐著，似乎是救生員。走到上游的時候水漸漸深了，鐵絲網也圍到了頭，這兒也沒人看著了，崔爺爺擔心不安全就讓大家往回走。
流水潺潺，溪水汩汩，張念安和向琳琳走路也不安分，踢一腳水撿一塊石頭，崔鈺提著的桶裏已經裝了一層各式各樣的石頭，有模樣奇怪的、花紋好看的，石頭表面有什麽奇怪的印記都會被說成是古時代化石，不管怎麽樣都是塊寶貝石頭。
崔行在前頭牽著崔爺爺，崔鈺跟在後頭守著她倆，張念安踢了一腳水，水花濺到了崔行的腿上，惹得他回頭看了眼。
張念安用腳尖勾起水花往前揚去，打水花濺到了崔行身上，背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幾點，崔行回頭看了眼，含著笑意嘖了聲。
張念安又是一踢，這次力氣用的大了些，水沒踢起來反而把拖鞋都甩出去了，鞋子順著水流往前，張念安驚呼一聲想去追拖鞋，崔行轉頭看見後讓張念安站在原地他去撿了回來。
一只淺綠色的拖鞋被遞了過來，崔行說：“不要光腳在水裏踩，萬一踩到玻璃和鐵釘是要去打破傷風的。”
張念安臉熱，要不是想去招惹崔行，這鞋子還不一定會甩脫。
幾人又走回了剛來的地方，這兒人多更熱鬧，那幾個吃了他們烤串的小孩拉著琳琳一起去岸邊玩，說是去堆沙子，崔鈺不放心跟了上去。崔爺爺和一個救生員坐在太陽傘下喝著綠豆沙，張念安去了水稍深的地方，崔行就在身後幾步跟著她。
水面波光粼粼，張念安雙手舀起一捧水後又松開手，看著水流從指縫流逝，轉頭註意到崔行看向別處，又舀起一捧水朝他潑去，衣服上濕了一大塊，還濺到了臉上。
崔行擡手擦去臉上的水，彎下腰用指尖撩撥著溪水，趁著張念安走近後一擡手朝她潑水。
張念安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的水，驚叫一聲後反過來笑著去撩水反潑回去，崔行也不甘示弱，及膝深的溪水被兩人鬧騰出了超大的水花，笑聲惹得好幾人側目，尤其是小孩看得最為起勁。
本來只是單手潑水的，可張念安潑不贏崔行，兩只手並用攪著水去潑他，崔行似乎是玩上了頭，頂著張念安的攻勢走近她，腿一勾手一伸就讓張念安整個人跌坐進水裏。
張念安坐進水裏時還沒反應過來，崔行掌著她的肩確保她不會嗆到水裏後問：“怎麽樣，還敢不敢跟我玩了，現在知道誰厲害了吧？”語氣像個臭屁小孩。
秉持著打不過就告狀，張念安扯開嗓子朝岸上喊：“琳琳！崔爺爺！你們快來看啊，崔行欺負我！”
崔行被她這幼稚鬼的舉動氣笑了，雙手從張念安的肩頭移到了水下的肋間，一拎一提一百來斤的人就從水裏提了起來，出水聲嘩啦啦響，衣服上的水滴噠啦啦落下，水面漣漪久久不散。
“你今年多大了，怎麽還玩告狀？”崔行看張念安站穩後松開了手，擦去了額發和睫毛上的水。
兩人都是渾身濕漉漉，沒一塊幹爽的地，張念安取下眼鏡擦了擦水，指紋留下印記越擦越模糊，還不如不擦。
崔行今天穿的白T，衣服一濕底下肌肉形狀看的清清楚楚，張念安還聽到了隔得近的女孩子在誇讚崔行的身材；崔行也註意到了張念安今天穿的嫩黃色吊帶一濕，在沒穿防曬衣的情況下有些糟糕，站在她身後護著隔絕他人探視的目光，催促著她去車裏換套衣服再來玩。
張念安在車裏換衣服，崔行也在車附近背對著她守著她，換好衣服後出車把濕發絞出多餘的水，剩下的就交給今天的太陽了，崔行的短發讓他自己扒拉了兩下已經幹的差不多了。
崔行在後座拿了五瓶水出來，一瓶擰開後遞給了張念安，剩下的給了崔鈺和琳琳還有崔爺爺。琳琳玩沙子玩了一身，河沙不比海沙，更粗糲些但更能成型，指甲縫裏全都是黑黑的泥沙，被張念安帶著去河邊洗了洗，最後幹脆也下水把身上都洗了下換了身衣服。
水玩了，沙堡也堆了，就算這裏不是個水樂園，臨山靠水也是個避暑的好地方，下午一點了也不悶熱，反而因為流水微風涼悠悠的很適合睡午覺，張念安和琳琳玩累了都在躺椅上都打了好幾個哈欠，崔爺爺說不如回家去睡，一行人就上車回了家。
出向家灣的時候，張念安從車窗往外看，看見幾個大孩子帶著幾個小孩子在河溝那裏伸著根竹竿不知道在釣什麽，崔行掃了一眼說：“怕是在釣小龍蝦呢，我以前也這麽玩過。”
“小龍蝦啊，我好久都沒吃過了。”張念安隨口說了句，轉頭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今天玩的太累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短短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剛上車幾分鐘就睡著了，一直到家裏還是被崔行喊醒的，琳琳睡沈了是被崔鈺抱了下去的。
因著玩了水沒洗澡也就沒有去床上睡，沙發上一大一小睡得滿當當，崔鈺打了兩局游戲也在沙發邊邊睡了一覺。崔行把他爸送到村頭茶館裏就去了縣裏，因為鎮上沒有賣小龍蝦的，問了超市的她們說這個得下一次趕集和基圍蝦一起來。
今天聽到張念安說了那麽句話，崔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一個人在外地讀書，放假過年都回來的少，而且據他所知張念安的爸死了之後肯定沒多少錢給她，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精打細算，一線城市消費也高，有多少難過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縣城裏的中心市場裏，買魚蝦的地方八月的天到處蒼蠅亂飛臭氣轟天，刮下來的魚鱗和死掉的魚蝦就被扔在店面前的桶裏，不將就的直接倒在地上。崔行只想著還好張念安沒有來，不然她又難受了。
走了一圈找了最新鮮的一家，起碼裝著小龍蝦的盒子裏放著冰，看著也幹凈；蹲下來一只只挑過去，隨便挑了幾斤就堆了大半桶，全挑的尾巴大肉多的。本來就是大號蝦，再這麽一挑八斤多也沒多少只的樣子，不過小龍蝦嘛就是吃著玩，等會再買點其他海鮮一起做著吃。
小龍蝦買好後，在同一家店裏買了兩斤基圍蝦和幾只鮑魚和小章魚，因為買的多店家送了兩包小龍蝦調料；接著去買菜的地方買了些配菜，千張豆皮和幹腐竹，黃瓜等回去買新鮮的。張念安喜歡吃芹菜，崔行在菜市場發現了一種肉厚又脆嫩的芹菜，西芹八塊一斤，切成塊放進小龍蝦裏也不錯。上車臨走前又看見有人在卸貨，崔行一眼看見了那幾籮筐鵪鶉蛋，也買了兩斤，不管是煮著吃還是放進小龍蝦湯裏泡著都好吃。
回了鎮上崔行在超市買了蔥姜和四瓶啤酒幾瓶飲料，三瓶用來燒菜，還有一瓶他爸可能會喝，畢竟今天的菜很下酒。回家把東西全都搬進廚房，幹腐竹現在就用水加鹽泡上，都不用燒水，這天氣自來水都燙手，泡到下午剛好能用；芹菜把根部泡在水裏免得放蔫吧，豆皮放進冰箱，給他爸發消息讓他回家的時候帶幾根黃瓜回來，鮑魚小章魚加鹽和油泡起來蓋上保鮮膜放進冰箱，接下來就是大工程了。
樓上開了空調，比樓下穿堂風涼快很多，崔行家的窗簾不遮光，張念安嫌棄光晃眼，抱著頭蜷起身子睡作了一團；眼看著琳琳要滾下沙發了，崔行在琳琳周圍放了兩個枕頭擋著，最後把崔鈺叫醒。
“休息好了嗎，下樓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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